怕得以为自己其实不怕。
怕得以为那不是怕,只是拥戴和崇敬。
怕得以为所有人都该怕,以为只有怕才是正确的、自然的。
怕得只能一遍遍地欺骗自己,说你其实是爱费梭的,是倚靠他,支持他,且需要他的。
说到这里,孔格尤身体一虚,却在颓然倒地前,被身前的大剑堪堪抵住。
这让他精神一振,重新摸上血腥黏腻的剑柄,坚定抬头。
“但唯独我不能怕。”
不能怕他。
也不能怕你。
更不能害怕……自己心底里的怯懦。
他浑身鲜血,却目光决绝,眼神如火,毅然面对眼前强大无匹,连“头狼”费梭都要重金悬赏、全力围剿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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