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则是为了出人头地,才跋山涉水来到这里,用最可贵的当下换取最不测的未来,为自己,为家人,为后代留存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
瘸子的右手用力拖动着那柄沉重的长枪,身影转动间,露出他的左脸。
吉萨看清了他最显眼的特征——这个男人没有左耳。
他本该是耳朵的地方,居然只剩一个圆洞——仿佛被齐根削断一样。
“但无论是谁,都是迫不得已,在这个名为盾区,却连遮风挡雪的完整厚墙都欠奉的破地方,托庇一口饭吃。”
“在这里,有的人汲汲营营,小气市侩,有的人目不识丁、战战兢兢,有的人孤独绝望,伤残满身,有的人冲动热血,脾气暴躁。”
“哗啦——”
男人一瘸一拐地前进,表情悲哀,声调低沉。
“他们只是普通人,却也都是可怜人。”
“但他们仍然在全埃克斯特最有权力的人脚底下,用北地人特有的,最知足的态度,最坚强的笑容,干着最下贱的生计,拿着最微薄的收入,怀抱最可怜的希望,过着最凄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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