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
孔稷低着头,努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眼眸深处的反意。
因为他已经猜到对方应该就是跟自己开个玩笑,或者说试探一下。
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孔稷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一切都得等出了这个可怕的庄院再说。
甚至现在孔稷的心境又有了一些变化,那就是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自己不能跟洪贵鱼死网破。
若是到时候去云舟或者说斋主那里告了密,那二位却没有办法替自己驱逐蛊虫,岂不是还会有变故?
斋主和云舟肯定是不会放过奸细的,而洪贵在临死之前也肯定会拉上他孔稷垫背。
更何况那还不是普通的痛苦,而是他根本承受不了的痛苦,孔稷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冒这个险。
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之间,已经对孔稷的心境产生了一些影响。
尤其是这种死里逃生之后,如果再给孔稷一个机会的话,他就不会再打无把握之仗,也不会再将自己陷入刚才那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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