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旗官夹了一块脑髓,沾了些许料汁,一口吞了下去。
陈怀安深知,拳头才是真正的道理,即便自己有理,就算对方谬论,实力相差悬殊,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见陈怀安不答,赵小旗官放下了筷子:“你这人,我见到的第一眼,便看出,一身反骨,若是无能倒也罢了,可万一得势,必将搅得一方不宁!”
“不敢,小人只是普通游户,出身低贱,不敢僭越!”
“好一个不敢僭越!方才你踏出船舱便是死罪,不过,看在你采药有功,这碗蛟髓,你若吃了,就暂且饶你一命!”
陈怀安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徒手,抓起了碗里蛟髓,黏腻软滑,腥气极大,寻常人闻了,早已开始大吐不止,但赵小旗官独好这一口。
“呲溜……”
还未等嚼,蛟髓顺着喉咙,便滑进了肚子,顿时,胃海翻腾,像是奔涌海浪,不住地往上翻滚,那浓郁的腥臭,也是直冲天灵盖而来。
陈怀安用尽全身力气,紧闭口齿,牙都快咬碎了,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这段时日,借用药汤泡浴,筋骨之中,气力游走,与十几年的练家子相差不多。
半晌,陈怀安强压下去了那种呕吐的感觉,身体也有些筋疲力竭。
原本,赵小旗官并未将陈怀安放在眼睛,可在刚才要杀陈怀安时,他突然有种极度危险的感应,似乎自己也命悬一线,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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