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兵刃削铁如泥,落在对方身上却没有任何兵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只听到一声异常沉闷的钝响。
黑衣人愣了愣。
哪曾想只这一愣神的功夫,血色随寒光迸溅,他的脖子和脑袋已然分了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竟“骨碌碌”正滚到薛念脚下。
薛念抬腿踩住滚来的人头,向着来人微微抬头,笑道:“多谢。”
殿中余下几盏灯火摇摇曳曳,照亮青年带笑的眼。
戏谑的。
狡黠的。
唯独找不出半分惊慌与恐惧。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来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一刻,清晰平静的异族语在宫殿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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