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砾摇了摇头:“你还要说什么?”
虽然这么问,可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谢长宁说出一句让他不满意的话,就要命人强行将他拖下去。
谢长宁看着他:“当初我家公子一直就不赞同我认祖归宗。他说这么多年未见,即使是血脉至亲,也不会有多深的感情,我回来是羊入虎口,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砾一怔。
谢长宁又道:“可是我却一直都不这样认为。毕竟血浓于水,怎么我的至亲就不将我放在心上了呢?可是如今看起来,的确是我错了。”
“我诚惶诚恐,拼尽全力想讨您的欢心,讨父亲欢心,不惜打落牙齿和血吞,结果您却觉得我是在外头给人做奴才,丢了襄王府的人。既然父亲不需要我服侍,您也并不喜欢我,那么……”
说到这里,他再次跪下来,给沈砾磕头:“请放过我。就当您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一个曾孙,我从来都只是谢长宁,我愿立誓,不会将此事泄露只言片语,如有违背……”
停顿片刻,他一字一顿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
“住口!”
沈砾怫然不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立这样的毒誓!这是不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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