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抬腿往前走,经过谢长宁身边时又停住了脚步:“能问问为什么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
谢长宁却立即明白了沈燃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场合不对,但沈燃还是险些被谢长宁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你说呢?”
“那我说句陛下不爱听的。”
谢长宁深吸了一口气:“陛下的每步棋都是在赌,您的每步棋都有输掉的可能,我不像我家公子那样聪明,我没有办法揣测陛下的圣心,就更不知道陛下心里到底有多少把握。我就知道,我只有一个公子,一个兄长。”
那块玲珑玉他拿了许多年,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肯放下,初时不解其意,只觉得从小拿到大的东西,至少是个虚无缥缈的念想,好像拿着那东西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可事实上,等他真的明白时,他所谓的家人其实早已经不再期待他。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太难过的感觉。
不知何时起,他对“过去”就失去了曾经的期待,他也并不想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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