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刑房走一遭,还没怎么样就吓得尿了裤子的忠勇侯。
纪安阳也不由得多看了谢长宁一眼。但谢长宁一站到谢今朝身后就低眉顺眼的不言不语了。
于是纪安阳的注意力又很快转回谢今朝身上。
他“啪”的一声,将手中那把剔骨尖刀拍在了桌案之上,而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今朝,缓缓道:“昨日当值的狱卒,我已逐一审问过了,倒要请问谢大人,昨日去提审忠勇侯的狱卒,哪里来的?”
谢今朝微微侧头,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人既然是关在慎刑司,狱卒自然也是中慎刑司的人,纪大人不去问他们,怎么却跑来问我?”
纪安阳盯住了谢今朝的眼睛:“那般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堂堂一个侯爷吓得尿了裤子,我看来看去,也没有在那群畏畏缩缩的废物中找出这样的人才来。”
话音落下,他蓦地站起身来,逼近了谢今朝,阴森森道:“谢今朝,你算计我!”
两人一坐一站,身高产生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气氛刹那间凝滞起来,落针可闻。
房中烛火摇曳,或明或暗的光影投在谢今朝侧脸,他沉默须臾,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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