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听命退下。
纪安阳道:“谢大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今朝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好心提醒纪大人一句而已。从古至今,只要事涉皇亲就没有小事,这一点想来你亦是心知肚明。陛下的意思当然是严办,然而忠勇侯却认为自己不该无辜受累。”
“纪大人这锁链一撤,虽说也只是件小事,并非有什么私心,但显见得便不符陛下严办的旨意。至于忠勇侯能不能承你的情……”
说到这里,谢今朝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这世间之事,不说鱼与熊掌兼得,至少也要占一样,倘若最后里外不是人,那可就叫人唏嘘了。”
此时谢今朝素日里的温柔似乎被冷风吹散了些,一双眼睛里笑意隐约,却又仿佛隔着层冰冷厚重的茫茫大雾,总叫人瞧不真切其下到底藏着些什么。
纪安阳微微一怔。
谢今朝话说得隐晦,可他当然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番话或许存在挑拨之意,但所说的其实也是实情,更是他心中一直担忧之处。
他父亲作为袁济舟的亲信,他对袁济舟的为人自然也算得上了解。
袁济舟这人不但自身能力欠佳,而且心胸也并不宽广,总是很记仇。锁链一撤,他自然得罪沈燃,而以袁济舟的性格,恐怕也不一定会领情,到时候他岂不就等于里外不是人。
如果是件大事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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