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握紧了剔骨尖刀的刀柄。
看着那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刺到谢今朝身上的尖刀,谢长宁表面上故作镇定,一颗心却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从始至终,谢今朝的神情都没有分毫变化。他目光温和到甚至带着些悲悯:“纪大人的父亲乃是忠勇侯府的亲信,忠勇侯的为人,想来也没人能比你更清楚。”
纪安阳面色铁青。
如果不是心里太清楚袁济舟心胸狭隘,不可托付,即便成功帮对方渡过难关,害对方在牢房里尿裤子的账也不可能善了,是定然要秋后算账的,他此刻又何必亲自出现在这地方,与谢今朝多费唇舌。
“我的确清楚忠勇侯的为人。”
纪安阳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他缓缓道:“可谢大人是否清楚当今陛下的为人?难道投靠他,就是谢大人所谓的一路青云,扶摇直上?”
纪安阳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如果是在以往,他一定不会在谢今朝面前说这样的话。可见他如今已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样镇定了。
他方寸已乱,开始在袁济舟和沈燃之间摇摆不定了,可这些年来沈燃暴戾的名声根深蒂固,又不敢轻易投诚。
谢今朝微微一笑。他没立即回答纪安阳的问题,而是道:“纪大人玩过赌石吗?”
纪安阳愣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