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驱散了昏昏沉沉的困倦,袁济舟的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他又开始破口大骂了:“纪安阳,好你个白眼狼!”
“要不是本侯把你们父子俩从一堆下贱的渣滓里头拎出来,给你们荣华富贵,你还想一步登天当上侍卫长?恐怕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给人当狗!”
袁济舟骂的酣畅淋漓,话也越来越难听,没留意纪安阳那双变得越来越阴沉的眼。
纪安阳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好像是准备扑食前的秃鹫。
袁济舟咽了口吐沫,叫骂声在这样的大笑里变得越来越小。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去提升自己的能力,而是一辈子都在想方设法把狼训成狗。
可狼都是有野性的,哪里会轻易屈服于无能之辈。
一股寒气自后背处直冒上来。
袁济舟颤声道:“你,你笑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纪安阳的笑声才停了下来。他看着袁济舟那张满是肮脏污秽的脸,神色认真的道:“侯爷骂够了没有?如果没骂够,还可以继续骂,反正我该吃吃该喝喝,又不会少块肉,何必去跟个染了病的将死之人计较呢?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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