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懒懒笑了一声,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刚:“看在朕皇叔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姑且饶你这一回,还不谢过皇叔?”
沈刚大声道:“奴才多谢陛下,多谢王爷!”
沈建恒板着脸,冷冷斥道:“你不要谢本王,本王是不忍无辜者受累,按你的所作所为,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沈刚连声道“奴才该死”。
沈燃理了理衣袖:“行了,既然是皇叔的人,那就交由皇叔处置吧。”
“多谢陛下。”
沈建恒在侍女搀扶之下,哆哆嗦嗦的坐回了椅子上:“虽说这个狗奴才肆意妄为,的确是该死。可请陛下恕我这老头子死罪,我这心中有一言,也实在不吐不快啊!”
沈燃笑道:“皇叔但说无妨。”
沈建恒垂泪道:“我虽才能略平庸了些,但自问多年来对先帝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也只盼兄弟叔侄彼此和睦,这点天地可鉴,更别提我如今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不知我到底是何处惹了陛下疑心,竟至于令陛下派人监视啊!”
“我从小就是个急脾气,这点就连先帝也是知道的,若是陛下今日不与我说明,那我不如一头碰死,长伴先帝于地下,自证清白,也好过终日被怀疑监视,不得安枕啊!”
沈燃面露疑惑之色:“皇叔快快请起朕自然是信得过皇叔的,怎么可能会派人监视,不知皇叔何出此言啊?”
想要安一个试图逼死自己亲叔叔的名头给他,让文武百官来声讨他,也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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