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犀当即变色。
沈燃循声回了头,漆黑浓密的睫毛下眸光深邃冰冷。
侍女用自认为最美的姿势抬眸。
然而四目相对时,她却蓦地一怔。
望向他的那双眼,冷酷深沉戏谑。
唯独没有怜惜与温情。
像看蝼蚁,不像看人。
刹那之间,侍女心中所有风月旖旎的绮念都烟消云散了。
暴君之所以被称为暴君,自然还是有原因的。
那对眼眸中一瞬间闪过的血戾兵戈,足够叫人忽略那张胜过万千姝色的脸。
侍女匆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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