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如此,上辈子赵元琢也是整个皇宫中为数不多从始至终都没有投靠沈烨的人,也没有在他成为阶下囚后上来踩一脚。
“识字吗?”
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沈燃淡淡道:“去看看吧。”
赵元琢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个暴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皇帝的奏折岂是其他人可以随意翻看的?难道是想再安个罪名给他?
他爹娘他姐姐都要他活下去,可是他这样活着,变成一个人人瞧不起的太监,被昔日好友唾弃远离,又有什么意义?
被绑在刑床上的那一刻,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那一刀不止会伤害他的身体,还会割掉他的尊严和傲骨。如果注定无法逃掉那一刀,不如去死。
若真的死在今日,等到了地下,再去给阿爹阿娘赔罪也不迟。
赵元琢冷冷一笑,竟然真的依言去翻沈燃桌案上的奏折。
沈燃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眉眼之间隐隐带了些厌倦,也不阻止。
赵元琢平时喜欢舞刀弄枪,诗书上不太通,但毕竟是名门子弟,看个奏折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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