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举闻后,略微低头回道:“勉强算是采其大旨,可同宗主正常交流,但老人家辈分高,心思细,估摸着不会同您深言。”
“但也心里有数,略有三分平素枢机的气象。”
宇文君欣慰点头道:“也好,有些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先生接下来愿做些什么?”
杨举心神一颤。
玉溪镇水土虽然养人,日子长了后,杨举也难免觉得心中疲惫。
他很难确认自己的学问水准处于几流,但总的来说,还是想要出走走,做些有用的事,至于在恒昌宗内当个教书先生,杨举并无此志,非看不上,只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而已。
宇文君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寻摸杨举脸上的细微表情。
无贪欲,无执念,甚懿。
良久后,杨举郑重其事道:“我想四处走走,恒昌书院虽安顿了不少寒门稚子,可仍有大量的寒门稚子无处落脚,穷其一生不得学问义理,不识人生滋味。”
“当个浪迹天涯的教书先生,也还不错,可求个心安。”
宇文君想了想,狐疑问道:“真打算游遍四方之地传经授业?”
杨举笃定点头,为政,他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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