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煜闻后,心里再度一沉。
从童年可观星之日起,他一直苦修,直至如今。
修行一事,从未有过一丝一毫松懈,往昔也有前辈赞扬孤煜悟性不俗,往后或可驾鹤而行,染指无尽松涛。
如今,在这位前辈之口,竟然根基虚浮,路数散乱。
来博望城时,他豪情满怀,如今心境当即蒙了尘,兴许是方才那碗牛肉汤里的杂质有些多,或许是别的原因。
夜风轻柔,扑面轻拍孤煜脸颊,他恍惚间又清醒了过来,随意遇见一人,怎可乱了自己心境,道心未免也太过稚嫩孱弱。
略微抬头,直视顾雍双眸,问道:“前辈言之凿凿,可有依据?”
顾雍含蓄言道:“你曾以金线蛇胆补精益气,强筋健骨,也曾以阴沉之水,沐浴身躯。”
孤煜风中凌乱,原来世上真有高人,可一眼望穿他人古今未来。
顾雍又道:“胡言乱语,小友莫要当真。”
孤煜谦卑浅笑道:“前辈所言,句句属实,是我有眼无珠,还望前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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