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就成为地方郡守,可谓是少年得志。
陈典未来得及庆祝,就已陷入了惆怅,他不知谢一鸣此举是何用意,来此地养望,该如何?
撸起袖管,光着脚丫,前往田地里劳作?
还是扛起扫帚,将街道清扫的干干净净。
地方百姓或许看不出这些痕迹,官场中人必会耻笑于他。
陈典觉得,当初争夺八顾之名,都无眼下这般艰难,不说步步艰难,纯粹是连路都没有,作为第一个大张旗鼓来北方入仕的南方世家子弟,陈典是怀有希望的。
作为父母官,发展民生,繁荣贸易,昌儒办道,大兴文武,而今所有设想,都不过镜花水月,反倒是陷入沼泽泥潭拔不出腿。
官场排挤他,这位世家子弟并未放在心上,真让他难受之处在于谢一鸣这般安排,似乎暗含敲打之意。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伯牙郡的百姓很苦,他看在眼里,却找不到突破点,军费紧张,便是府衙开销也时常捉襟见肘,他本打算问家里要些银钱,非但脸上挂不住,要了银钱,也不知往何处去花。
一潭死水,令人惆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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