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个左庆堂是远远不够的,白鹿书院究竟还有多少内奸,亦是宇文君无法想象的事情。
不过有谢一鸣的照拂,张本初在大概率上是不会出事的,除非是出现了连谢一鸣掰手腕都费劲的硬点子。
宇文君诚然说道:“要不是今夜这场雪有些突然,我真的很想邀请叔叔去茶馆里,或者小酒馆里坐坐,就当交一个朋友。”
谢一鸣之前和隋霆喝酒喝的还算是不错,虽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可起码也是性情相投。
但对宇文君这种赤子之心尚存的人,谢一鸣还是可以推心置腹的。
纵然今夜只是初次会面,谢一鸣对这个晚辈后生的印象很不错,朋友无关老少,玩笑无关大小。
依稀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不过这个年轻人显然要比谢一鸣年轻时更加精致一些。
谢一鸣温和应道:“心意领了,等八顾之宴结束后,我们去皇城最气派的酒楼里好好喝上一顿,再到城墙上题诗两首,让世人知晓,我们是朋友。”
这诚意很大了,大到宇文君有些承受不起。
并非是谢一鸣的身价摆在那里,而是谢一鸣所承受的风险摆在那里,宇文君是当下南方许多年轻人的偶像,却也是许多南方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顾雍给他的黑锅是真的有点黑,不是一般的黑。
谢一鸣不出意外便是南方未来的领袖,却偏要和宇文君交这个朋友,还把话说的如此透彻,少年再度被这位中年大叔的格局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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