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见母亲那老迈病弱的身体上,赫然顶着一张熟悉的脸,一张她最近用文字描述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脸——
高额头,粗眉毛,不自然的大嘴高高咧着。
梦男。
那是梦男的脸。
“愧疚者,终将得见梦男。”
病床上直立坐着的“母亲”,死死注视着家,像是审判一般,一字一句开口。
这句话,曾写在家笔记本的扉页。
“愧疚,我吗?”
是说我吗?
我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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