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京已有一个多月了,关于婚事,陆家并没有提起,虽说每日还是雷打不动地送她去顾师父那儿,但她心里有种预感,好似陆家并不太满意她,估摸着这厢稳住了她,那厢还有别的想法吧?
越是在京里时间久,越是看得明白陆家权势富贵。
这样的人家,哪怕困于一时,又怎么会真忍心叫宗子娶个贫家女?
这些,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想法,在小院落伺候的都是陆府出来的人,多少了解主家动向,便是有那一言半语地闯进了她耳里,方才知晓,她如今,顶多算个备选。
她并不觉有什么不好,若是陆家真寻了那更好的,让她返还家里,对她来说只能是好事。
陆家家大业大,继承人不好当,继承人的妻子亦是,她虽有时聪敏,却也不觉得自己能做好一门宗妇。
陆家若有最优选择,她便能身退。
见她明显是有心事,陆曜不喜扭捏宛转,微蹙了眉头,道:“你若有话,便直说,我不喜扭捏作态。”
一句扭捏作态,叫陈稚鱼心沉了沉,她也不是毫无脾气的人,陆曜对她不甚客气,她也没得委曲求全。
“即将成为夫妻,和已经成为夫妻还是不同,大公子,男女有别。”她是想说,她的异样只因男女大防,不是什么扭捏作态。
可这话听在陆曜耳里,就大有别的意味了,明显的冷了几分的声音,清明了一些的眼神,拉开距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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