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望着她,眼底闪烁着亮堂堂的光,忽然开口:“稚鱼。”
陈稚鱼抬眸应道:“婆母。”
“今儿就让子挚搬去我院里养伤,我亲自照看他。”陆夫人语气笃定,“你呢,就安心在止戈院歇着,吃好睡好,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顾好,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陈稚鱼微怔,刚要开口,陆夫人已摆了摆手,不容置喙道:“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去叫人收拾厢房。”说罢便要起身。
“婆母。”陈稚鱼追上一步,望着她的眼睛,脸上带着干干的笑,语气却有几分发虚,“这事……是不是该问问夫君的意思?”
陆夫人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时眼神已带了几分不容置疑:“不必问,你如今有了身孕,本就该分房歇着才妥当。”
她心里自有盘算——小年轻夫妻情浓,若日日守在一处,干茶遇烈火,难免没分寸。这时候须得隔开些,免得一时忘情伤了胎气,横竖陆曜养伤需静养,她院里正好清静,一举两得。
陈稚鱼望着陆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她总不好直愣愣地告诉陆夫人,一定要坚持与他同房吧,本是没别的意思,但这话说出口就有了,叫人难以启齿。
她自然懂婆母的心思,不过是怕他们年轻情热,失了分寸伤了胎气。
可陆曜刚从“鬼门关”转回来,依他的性子,即便为了孩子不同住,哪怕要另搬院子,也绝不是搬到慕青院去,这时候让他挪走,他未必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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