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心,原是半点不假。少夫人这般玲珑心思,既已察觉端倪,又怎能瞒得住?
田嬷嬷狠狠攥了攥拳,另一只手在掌心重重捶了一下,终是咬咬牙追上去,急声道:“您慢些!莫要慌——奴婢说便是了!”
陈稚鱼脚步一顿,琉璃灯在风中轻轻晃了晃,暖黄的光晕映着她微白的脸颊。她没回头,只侧耳听着,指尖将灯杆攥得更紧了些,泄露了她内心深处,害怕听到一丝一毫不利的消息。
田嬷嬷赶上几步,喘着气扶住她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从云府回来的路上出了事,爷与太师爷刚出集镇,就遇着了埋伏……”
“埋伏?”陈稚鱼的声音像被寒冰冻过,透着彻骨的凉,“他人呢?”
田嬷嬷眼圈泛红,攥着她的手微微发颤:“接应的小厮刚从前面奔回来报信,说……说爷为护着老爷,替他挡了一箭,正往府里送呢。”
第一卷第188章陆曜受伤
送?这个字太过冰凉,令人手脚发麻,不敢深想其中的含义。
陈稚鱼只觉耳边“嗡”的一声,灯杆险些脱手,她稳住心神,追问:“伤得重不重?”
“小厮隔着远,瞧不真切,只说……人是清醒的,大少爷还特意嘱咐了,万万不能让您知道他受了伤,怕您……怕您忧心。”田嬷嬷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琉璃灯的光忽明忽暗,映着陈稚鱼骤然失了血色的脸,她站在原地,指尖冰凉,心口像是被那疾驰的马蹄踏过,一阵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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