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她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温润的瓷壁,“这水还温着,润润喉便好。”说罢仰头饮尽,茶水滑过喉咙,那点慌乱似是淡了些。
她在妆台前坐下,抬手搭在腕上静静诊脉。片刻后,才平稳地呼出一口气,慢慢调整着气息。
原是日思夜想,忧思过甚,才扰得气息不稳,心脉微乱
她望着烛火怔忡,指尖仍有些发凉——终究是放不下啊。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起了,卷着檐角的铁马叮当作响,搅得人心烦,陈稚鱼放下手腕,望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那影子张牙舞爪的,像是随时都可能扑进来一般。
“少夫人,要不奴婢再去看看更漏?”田嬷嬷见她出神,轻声提议。
夜已深了,那大少爷和老爷若是今夜能归,此刻该有消息了。
她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釉色温润,却暖不了心底那点凉。
“不必了,不必麻烦。”话虽如此,声音却轻得像缕烟。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是寻常仆妇的拖沓,倒像是……她猛地抬眼,心口又是一紧,攥着杯子的指节泛了白。
田嬷嬷也听见了,忙道:“许是守夜的小厮换班?”话音未落,院门上的铜环“当啷”响了两声,跟着是个压低的男声:“田嬷嬷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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