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进府时,他便认出那枚象征沈家嫡脉的玉牌,她是沈家嫡女。
收回视线,他重新落定在去而复返的女人身上。
“殿下方才提及继子之论,”陈稚鱼垂眸敛衽,因走得急,颇有些喘,“臣妇斗胆一问,小殿下究竟因何而病?”
齐鄢眼眸微沉,定定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开口,却不是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而是问:“陆少夫人平日会关注怀王府吗?可知如今本王与哪家走得近?”
陈稚鱼蹙眉,本能地说:“臣妇素无打探他人隐私的癖好。”
齐鄢微怔,随即垂眸低笑,那笑意似是叹她方才的反击直白的可爱,偏又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锋芒。
陈稚鱼说完,也觉几分不自在。凭着一腔孤勇折返,终究是有些不管不顾了,眼前这位毕竟是亲王,哪是她能随意置喙的?
“陆少夫人有品格,”齐鄢收了笑,语气添了几分沉凝,“不像某些人,尽做些小人行径。既如此,我便与夫人直说了吧。”
见他自损至此,陈稚鱼心头那点不自在尚未褪去,便被他接下来的话冲得烟消云散。
“怀王正妃,断不会选家世浅薄之辈。”他抬眸,目光晦涩地锁住她,“如今京中,家世匹配又与关雎宫走得近的……是木家。说来,木家与夫人之间,原也颇有渊源。”
说罢,他紧盯着她的神色,却未从那张素净的脸上,捕捉到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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