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家丑尚且不可外扬,何况是寻常家事?纵是亲王,也无逼问旁人内宅事的道理。
见她如遇外敌的刺猬般竖起满身防备,齐鄢长舒一口气,眼底神色愈发晦涩难辨。
“小殿下的症候已稳住,臣妇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说了这许多,他字字句句都带着陷阱,这般说下去,没什么结果,她起身欲辞。
“你说,”齐鄢忽开口打断,“孩子还小,本王如今再娶正妃,她会待他如亲子么?”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陈稚鱼一时卡在原地,半张的唇缓缓合上,眼睫轻轻颤动。
未等她回神,他又追问道:“若陆参议本就有孩儿,你会待他如亲子么?”
陈稚鱼霍然起身,望见他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剧,神色不自然地重新落座。
此时无论他是否别有所指,为着赵宓留下的孩儿,她也该说句肺腑之言。
“殿下,”她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语气恳切,“孩童皆是父母骨血。亲生母亲不在了,做父亲的更该以加倍的爱去填补那份空缺,若是连唯一血脉相连的生父都漠然置之,那后来者纵是心善,终究会有自己的孩儿,亲疏远近,原是人之常情。”
这番话字字恳切,没了先前的客气虚礼,反倒让齐鄢敛了笑意,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眸中似有惊涛暗涌。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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