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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雨果然停了,唯余屋檐下还在滴水,廊下集了一汪又一汪的水洼,唤夏搓了搓小臂,抬头望去,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阳光透过云层射了下来。
内室,陈稚鱼这下是真累了,意识逐渐昏沉,安稳的在陆曜的臂弯中沉睡着,被他抱着去了贵妃榻上,宽大的躺椅上足以睡下两人,陆曜拿了毯子将她盖住,又亲力亲为地去打了热水来给她擦拭身上的香汗和淋过雨后的水渍。
那股香气带来的冲动劲儿总算过去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水濡湿了她的鬓发,几丝秀发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拿着清洗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时,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一个不掺杂念的吻。
此时此刻,回味着她方才所说的孩子一事,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他要做父亲了。
这种时刻,俨然忘了在墨兰居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眼里心里,都鼓鼓囊囊的,虽说不像以往大动干戈的欢愉,但仅仅只是这样,都让他满足万分。
田嬷嬷亲自进来收拾的床榻,简直被蹂躏得一塌糊涂,洇色与潮湿她都恍若未见,麻利地换上了干净的,又熏过香后,才悄然离去。
陆曜这厢才将人送回床榻上,掌腹按了按她的鬓角,见她双颊酡红仿佛才饮桃花酿,此时好梦正酣,嘴角便挂起一抹笑。
再度出去时,脸上的笑意散尽,面容冷凝下来。
慕青院内,陆夫人醒了以后,没说两句话又晕了过去。
第一句话——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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