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今日来迟了,还请婆母莫怪。”陈稚鱼款步上前,敛衽行礼,笑眼弯弯,颊边梨涡盛着晨光。
身后的秋月忙跟着跪下,叩首道:“奴婢秋月,见过夫人,恭请夫人万安。”
陆夫人的目光从秋月身上淡淡扫过,先前几分期待早已淡去,只落在陈稚鱼身上,缓声道:“都起来吧。”
秋月起身时,袖口微敞,露出腕间一对兰花银镯,素净中透着雅致。
陆夫人瞥了一眼,又看向陈稚鱼,便已了然,眼底漾起笑意:“秋月这对镯子,想来是你替她配的?”
陈稚鱼含笑颔首:“儿媳见她发间那支兰花簪,便觉这镯子与之一应,倒也合衬。”
陆夫人早领教过她的穿搭巧思,那日家宴后,她也曾穿着陈稚鱼送的那身曲裾裙出府,偶遇往日一同插花品茶的几位官家夫人,无一人不夸赞那裙子的针脚纹样,直叹她好福气,得了个这般灵秀的儿媳。
女人爱美,即便是陆夫人也免不了俗。
一旁的云婵却暗暗蹙眉,腹诽不已。
明知道今日要带秋月来见婆母,偏要刻意给她配首饰——哪有正妻给通房这般费心打扮的?无非是想在婆母面前博个贤良名声罢了。
这般昭然若揭的心思,婆母久经后宅,怎会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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