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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恶臭灌满口鼻,楚星河捏着那片染血的碎布,指尖几乎要将那朵小小的银叶菊绣纹碾碎。饲魔院黑袍的残片,浸着人血,却绣着白芷独有的纹样!这阴毒的嫁祸,这赤裸的陷阱,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肩胛下的影蚀针毒骤然翻腾,剧痛针扎般刺入心脉,逼得他踉跄一步,污浊的污水猛地没至胸口。
哗啦!
水花溅起的刹那,空气撕裂!
嗖嗖嗖嗖——!
十二道乌沉寒光,如同索命的毒蛇獠牙,撕裂下水道死寂的黑暗!尖锐的破空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弩箭狠狠钉入楚星河身前、身后、身侧的潮湿石壁,箭尾兀自高频震颤,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每一支箭都精准地封死了他所有闪避腾挪的空间,将他死死钉在原地,箭簇上幽蓝的淬毒光泽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微光。
楚星河瞳孔骤然收缩,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针毒剧痛,身体在齐腰深的污水中如磐石般定住。阴阳双生剑瞬间横于身前,剑格处神霄宫虚影明灭不定,剑锋上九幽黑焰应激般吞吐,映亮了他脸上冰冷的杀意。
“交出雷池核心,留你全尸。”一个嘶哑、干涩,如同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从前方拱顶阴影最浓郁处传来。
粘稠的黑暗中,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斗篷里的人影,如同鬼魅般缓缓踱出。他脚步无声,踏在污水堆积的“岸”边碎石上,污水却诡异地绕开他的靴子。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一股远比下水道腐臭更浓烈、更令人作呕的硫磺恶臭,随着他的出现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污水的腥臊。
斗篷人身后,影影绰绰,十几双同样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如同潜伏的狼群。
楚星河的目光扫过钉在石壁上的十二支淬毒弩箭,箭杆上没有任何标识,但那种淬炼工艺和阴毒气息,绝非寻常势力所有。他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饲魔院的狗,什么时候学会穿巡防营的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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