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枯槁的手指在毡毯上抽搐一下,浑浊眼珠转向楚星河方向,气若游丝:“北冥…冰魄…青霖…相生…”话未竟,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胸腹焦黑伤口渗出的污血已带灰败死气。
秦武豁然起身,玄铁鳞甲铿然作响:“此地不宜久留!金吾卫!”他厉声喝令,“护送墨供奉、楚公子及白芷姑娘移驾太医院地脉静室!用玄冰玉棺封存楚公子伤处!沈炼随我押送邪物残骸及残片,即刻面圣!”
“副统领!”一名禁军校尉疾步近前,压低嗓音,“刚得密报,西市‘汇通’、‘宝昌隆’十三家大钱庄,卯时起突拒兑上品灵石!黑市‘暗渠’那边…风灯全换了血色琉璃罩!”
秦武按刀的手猛然攥紧,指节爆出青白:“血灯挂渠?…好快的刀!”他猛地扭头,目光如铁锥钉在沈炼脸上,“赵元启的户部清吏司,掌的正是皇城灵石调度!”
沈炼心头剧震。涤尘苑血池里那些被吸干的禁军守卫,赵元启府中虐杀仆役的邪阵,太子血祭所需的滔天能量…一条污秽的血线骤然串联!灵石!九幽要的从来不止是血肉,更是驱动邪阵、撕裂封印的庞大灵力!
禁军动作迅如雷霆。玄冰玉棺寒气森森,楚星河被封入其中,心口冰魄微光隔着棺壁幽弱浮动。白芷被小心移出,左腿不自然地弯折,气息微弱但平稳。墨衍被裹进掺了金疮药的棉绷,抬走时枯发上凝着霜。
沈炼咬牙站直,每寸骨头都在**。他目光扫过那截仍渗污血的触手残骸,腰侧符剑忽地传来一丝嗡鸣,鞘上雷纹明灭,似厌恶又似饥渴。他左手按上剑柄,冰冷触感让右臂符纹的灼痛稍抑。
“走!”秦武将布帛包裹的残片塞入怀中贴肉处,大手一挥。铁甲洪流分开废墟夜色,直奔皇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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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侧,听涛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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